“东西湖?我只去过东湖和西湖。”
“吴家山?那是个什么山?”
光谷神话如火如荼,从坐车进城的近郊之地到自成一城,自西向东接壤汉口的东西湖里,孤悬三环外的吴家山,交迭着汉口中心区“飞地”的蹄鸣。
“你说什么湖?我只去过东湖和西湖。”
“吴家山?那是个什么山?”
地铁1号线还未给“山民”生活勾沁浓墨重彩的一笔时,开往六渡桥的小白巴,也曾和隔壁硚口的小*巴互为阵营,共同书写过武汉公交电光石火生死时速的传奇。
早年时髦的进城经历大多于此鲜明,而在内部旧城改造里自成一派发展出租车都是垄断经营的小天地,也裹挟着世俗风景与感情,哺育了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
经过额头湾,目见三环口和张公堤。五环大道站旁,雄赳赳矗立的双龙雕像和驰骋而过的轻轨遥相呼应,与地理有关的独家记忆,诞生于这里。
对这儿的人们来说,最为亲切熟悉的不是街道两边的路名,而是“几支沟”。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区分方位的问候仿佛口口相交的密语,是只有吴家山人才懂的身份证明。
与此相交生趣的,还有每隔几年的新入学季,对“你是几小的?”“你是几中的?”彼此打听,一二三四里,藏里青春的符号,还有对一毕业就翻新的感叹插曲。
临空港上有人等待半小时才来一趟的H开头公交,贯轴而过的“臭水沟护城河”折射出融融的冷光,两旁从老中百和老武商打完货的人总会在石桥上留下错落的身影。
吴中街没有名字的财鱼面前,老板夫妻俩麻利地重复着收钱端面杀鱼下面的动作。工贸家电对面的毛大林牛肉粉面和三中对面的柳记生烫,一整天都烟火不息。
四明路上,以北冰洋广场和海林广场为据点熙熙攘攘穿梭来往的人群,陈列最热闹的场景。
五丰街口老凤祥招牌下的烤面筋大王,排队的阵仗从未停歇。另一头的妇幼菜市场,麻辣烫的绝配永远是那张刚出炉的公安光头锅盔,曾有人风风火火的拎着去华夏银行楼上的溜冰场和擂肥的游戏厅。
D字当头的雕塑和文化陈列馆盘踞中心广场的十字路口,一旁屹立多年的烂尾楼始终不倒,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记得已经拆掉的老电影院,穿着校服在老师的带领下迫不及待涌进去看一场电影的时光。
不远处的老地方,隐隐散发招牌鱼香肉丝和*酒煮肥牛的幽香。对面的西郊公园总有小孩探险,新华书店重新装修,巷子口的柠檬树KTV招牌和街心公园的树木一起生长出岁月的痕迹,再不复当年的热闹。
几乎所有美术生都写生过的那片湖水和亭台依旧,仿佛倒映结伴去吃的幸福村烧烤和门口的转塘。
三小的李师傅豆皮做到中就收摊,每天门口排起的长龙里,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说着下午去吃四中炸鸡柳还是三民小区门口的胖婆婆炸炸或**炸炸,还是奢侈一把的帝豪煲仔饭,吃完去“四中分校”浩洋吃一场鸡。
上年纪的人,更多谈论去金山大道还是慧慈农场附近吃农家菜。偶尔有吴中的同学提起,下午要不要溜到“半圆”去弹钢琴。
穿过立起牌匾的好吃一条街,带走半只王师傅的道口烧鸡。邮局旁大大小小的店家陆续收摊,而此时暮色降临的田园街,热闹沸腾才刚刚升起。
18年前的田园街,辉叔盘下一家餐馆开始摸索着做松滋鸡,一条街的松滋鸡生意从此诞生。
经过美怡香,不远处的电磁厂,从二十年前老体育馆的烧烤摊到大门店的刘刘烧烤,仍是小时候的感觉和味道,和一旁怪味牛骨头的招牌在夜色下辉映。
公交逐步增多、一号线延长线通车、6号线二期动工、商业综合体的扎堆......接踵而至的新篇章,出现在这里。
北部的大片老房拆迁,建设中的建筑林立,等待着新城的崛起。
沿金山大道,着北部径河,低密度和临水的滨水商务花园区,南部马投潭遗址的公园区隐隐露出模样。
每当人们问起这片土地,可能是在武汉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来过的地方,可能是舍不得离开的地方,也可能,是离开过却又回来的地方。
东西湖里,山中芳华。
文
anzhulababy
图
赵小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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